新的一年,又要出发了。
这是一次与众不同的的远行。
96年前的远行,我们从嘉兴南湖出发, 200多个政党中最不起眼的一个,旧中国每天成立的组织和解散的组织一样多,但谁也没想到,这个全国代表大会只有13人的我们,28年后夺取了全国政权。
69年前的远行,我们从北京天安门出发,接手一穷二白的中国,开国大典过去了一年,世界200多个国家中才有18个和新中国建交,但谁也没想到,22年后的我们赢得了第三世界国家的76张赞成票,五星红旗飘扬在联合国大楼前。
40年前的远行,我们从一篇《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的评论文章出发,一位老人坐在日本新干线上说“就感到快,有催人跑的意思”,但谁也没想到,这一跑,就跑了40年,这一跑,就跑到了世界舞台的中央。
2018,我们又要出发了。
近百年来,我们的每一次出发,其实都不被人看好。
96年前的出发,我们让那些不看好我们的人“失望”了,因为笃信“挨打不是马克思主义”,我们从嘉兴来到了北京;
69年前的出发,我们让那些不看好我们的人“失望”了,因为笃信“封锁拦不住中国”,我们从北京来到了联合国;
40年前的出发,我们让那些不看好我们的人“失望”了,因为笃信“贫穷不是社会主义”,我们从崩溃的边缘来到了世界舞台的中央。
某种角度上说,我们的每次出发,都给世界带来一串语气强烈的问答:
“你们怎么可能…!”
“你们怎么可能?!”
“你们怎么可能?…”
这一次呢?
也许所有的远行里,这是最特别的一次出发。
仍是96年前相同的代表大会,史上最多的1818名境外记者齐聚北京,有人说,这是一次“站在世界地图前的党代会”。
仍是46年前相同的联合国大会,“一带一路”倡议中“共商、共建、共享”的原则被纳入联大决议,成为具有全球效力的经济治理理念。
仍是40年前风驰电掣的高铁列车,只是今天全世界65%的高铁都奔跑在中国的土地上,“四纵四横”的全球最大高铁网络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更新着这个古老民族空间与时间的坐标。
只是这一次出发,我们更多需要回答的,不是他人“可不可能”的质疑,而是我们自己“愿不愿意”的反问。
这一次出发,我们要问自己。
这一次出发,我们要问自己愿不愿意,在好看的GDP数字和刀刃向内的忍痛变革中坚定地选择后者,速度不再是唯一的标准,“更高质量、更有效率、更加公平、更可持续”,这是面向未来的期待,更是本来该有的模样。
这一次出发,我们要问自己愿不愿意,把大国的威严和人民的尊严更紧密的联结在一起,“幼有所育、学有所教、劳有所得、病有所医、老有所养、住有所居、弱有所扶”,简单的四个字却是生活的全部归依,一个人民越有安全感的国家,才会让世界更有安全感。
这一次出发,我们要问自己愿不愿意,把财富榜上的艳羡目光转回到几千万贫困人口的饭碗中来,96年前我们为了贫苦大众走到了一起,今天不能在“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的锦衣玉食中忘了初心。“损有余而奉天下”,这是古往今来天下归心的朴素道理。
这一次出发,我们要问自己愿不愿意,坚定不移的把每一种权力都关进制度的笼子,“大道至简,有权不可任性”,“严管厚爱,信任不能代替监督”,“历史周期律”的经典问答从不是言语上的游戏,而是实实在在的“徙木立信”和时时刻刻的自我规约。
这一次出发,我们要问自己愿不愿意,找回曾让我们引以为傲的文化自信,无论是“礼义廉耻”的“国之四维”,还是“仁义礼智信”的“五常之道”,在被精致的利己主义和极端的个人主义裹挟的多元思潮中,只有重拾这些“更基础、更广泛、更深厚的自信”,才能让我们在日新月异的变革中,精神不被身体撕裂,道德不被成长丢弃,共识不被个体忘记。
这一次出发,所有问题的答案,不在别处,都在年轻人的肩膀上。
纪录片《辉煌中国》中,全球规模最大、最先进的自动化码头——上海洋山港四期工程的工作间,镜头里负责耐久测试的王岩团队,清一色都是20多岁的小伙子。是的,越来越多年轻的面庞正一步步挑起“中国制造”的脊梁。
凤凰卫视一期谈话节目,主持人问“应该如何面对曾经侵华的国家和那段历史”,一个高中生模样的少年站起来说,“最好的不忘却,就是我们应该在自己的各行各业都做得比他好,我们的官员要比他们的更清廉、我们的街道要比他们的更干净、我们的桥梁要比他们的更结实,还有我们的年轻人,要比他更有希望、更有未来。”
是的,“年轻时的记忆是一颗种子,一代人的命运就是这颗种子的生长”。
看看我们自己,你是不是跟我一样,听到那份3万字的报告,听到“两步走”的宏伟设想,是不是下意识的会数数自己2035、2050年多少岁?是不是下意识的会想想那时的自己在哪里?
不必害羞,这种带入和参与,何尝不是一种由衷的期待!
正像他们说,“十九大报告,实际上是写给这一代年轻人的!”
“这一代年轻人”,多熟悉的名字!
1980年代曾有一首传遍大江南北的歌——《年轻的朋友来相会》,歌词说“再过二十年我们来相会,伟大的祖国该有多么美,天也新地也新,春光更明媚,城市乡村处处增光辉!啊,亲爱的朋友们,创造这奇迹要靠谁,要靠我,要靠你,要靠我们八十年代的新一辈!”
每一代青年都有自己的一首歌,那是时代的青春素描像——革命战争时期的中国青年是抛头颅洒热血的红军战士,解放后的中国青年是搅动泥浆开拓荒地的青春垦荒队和上山下乡的“知识青年”,改革开放之后的中国青年是《激荡三十年》中“下海”闯荡、开拓市场的创业者。
那我们呢?被称为“强国一代”的我们呢?
金一南教授到访西点军校时,看到西点军校的纪念馆内陈列着上甘岭537.7高地和597.9高地两个模型。对方的将士指着模型说,“这两个高地你们只有两个连守卫,而我们七个营轮番进攻,就是攻不上去,这是为什么?”
“这是为什么?”这就是我们“这一代年轻人”需要回答的问题——再出发的我们,还有没有这样的精神高地?还有没有这样坚强的队伍?还能不能在炮火硝烟中看到仍然高扬的旗帜?
人生,是一次又一次的出发。
一个国家、一代青年,也是如此。
1932年的《东方杂志》与国人探讨过梦想的中国,“工业化、电气化、自由平等的中国,国人有饭可吃、有衣可穿、有屋可住、有人可爱”,但那是一个梦想无处安放的年代。
而正是“救国一代”“建国一代”“富国一代”…一代代中国青年把我们带到了新时代的起跑线上。
远行之际,眺望东方,想起毛泽东曾在诗里说,“东方欲晓,莫道君行早。踏遍青山人未老,风景这边独好。”
走吧!出发!